我已经是一名“真正的”软件工程师了吗？

只有在你没有冒名顶替综合症的时候，它才是糟糕的。感觉自己像个骗子，表明你正在学习。在一个陌生且不舒服的环境中感到焦虑是完全正常的。当你觉得自己完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，以及一切是如何运作的时候，麻烦就来了。如果你发现自己处于这种情况，你就不再学习了。

我已经是一名“真正的”软件工程师了吗？

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几年。而且似乎不止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。很多人都经历过同样的不安全感。他们渴望知道自己是否成功了。*他们最终*够好了吗？

虽然“软件工程师”是雇主授予的标准头衔，但软件社区中的许多人对此有不同的标准。对于新入行的程序员，尤其是那些没有计算机科学学位的程序员来说，这个头衔感觉像是被保护着的。只有那些已经证明自己能力的优秀人才才能获得。

很多人把这种缺乏感称为“冒名顶替综合症”，尽管它有很多名称。开发人员对此的体验和反应各不相同。对某些人来说，它可能令人难以忍受，但其他人可能根本感觉不到。

在本文中，我将讲述自己与冒名顶替综合症抗争的经历。虽然我并不自诩拥有治愈方法，但我希望能对这个问题提供一些启发，并帮助其他正在遭受这种困扰的人。

注：我分享的所有评论都是我在网上找到的真实评论。并非所有评论都是针对我的，但我也听到过类似的评论。我相信你也听到过。

当一切开始时

照片由Danielle MacInnes在Unsplash上拍摄

对我来说，这一切始于2016年7月。我当时决定学习Web开发，作为新年计划。当时我对自己的职业并不满意，想要寻求改变。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。

我专注于前端开发，因为我听说HTML、CSS和JavaScript很容易上手。下班后，我利用晚上的时间钻研Treehouse、Lynda和Codecademy的教程。2016年的前三个月就这样过去了。到了四月份，我的笔记本上已经写满了详尽的笔记，我的GitHub上也有一些静态网站。但我并不满足，我想全身心投入一个更大的项目。

那时我决定为我的妻子创建一个作品集网站，她是一名产品设计师。以我当时的技能水平来看，这并非易事。我费了很大劲，花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才完成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在妻子的网站工作期间，我尽力让自己沉浸在科技文化中。我观看YouTube视频，收听播客，阅读经验丰富的工程师的博客文章，以此来保持动力。我幻想着站在他们的立场上会是什么感觉。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，研究最新技术，在税务表格上把“软件工程师”写成我的职业。硅谷让这一切看起来如此辉煌。

这就是为什么当年七月我妻子的网站上线时，我无比高兴。我成功了。我创建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网站，它将迎来真正的流量。我终于可以称自己为软件工程师了。

“Web 开发不是真正的编程”

根据互联网的说法并非如此：

“成为一款功能齐全、功能齐全的软件远不止于此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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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Web 开发不是真正的编程”、“JavaScript 不是真正的编程语言”、“前端开发人员不是软件工程师”等等，这些都是我经常听到的。虽然我决心转行，但我也感到很忐忑。我始终无法摆脱那些反对者说的话的念头。

如果我有B计划或稳定的职业可以依靠，我可能当时就放弃了。幸运的是，我没有。不管怎样，我没有其他职业或技能可以依靠，而且我已经投入了太多时间。所以我艰难地坚持着，沉没成本支撑着我。

接下来的18个月，我全心投入软件开发。我辞掉了工作，搬去和公婆家住——这本身就是一段旅程。我倾尽所有，投入到我的职业转型中。我学习了Ruby、Node和一些Go语言，并开发了一些小型的Web应用。

到2018年1月，我的职业转换已经两年了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。我掌握了基础知识，可以使用多种语言编程，并且开始为开源项目做贡献。我的作品集也相当不错。我终于可以称自己为一名软件工程师了，这让我很兴奋。

互联网说：“没那么快。”

“1-2年后就成为‘软件工程师’了吗？是的，不是。”

“如果你没有软件工程学位，你就不是真正的软件工程师。……你只知道如何编写一些代码。”

到那时，我已经应对过许多质疑。虽然听到批评仍然感觉不太好，但我已经学会了大部分情况下忽略它。而且，我还有一张王牌。我还有最后一步可以消除所有疑虑：找份工作。

是的，一份软件工程师的工作。那简直是梦想成真。我会拥有头衔、薪水和赞誉。不再自我怀疑，只得到雇主应得的认可。

我就是这么做的。我从2018年初开始面试，并在2018年3月签下了第一份录用通知书。我的正式职位是“软件工程师”。就这样，等待录取的征程终于结束了。

越来越糟

你还是个新手……至少还要几年。头衔是软件工程师，仅此而已。

我从事软件工程已经30年了。……你甚至还没开始理解你不知道的东西。祝你好运！

至少我是这样想的。似乎这种门槛甚至延伸到了就业领域。但一切都结束了。我是一名软件工程师——我有W4文件可以证明这一点。从我第一天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起，我所有的担忧都会消失。

但事实并非如此。谁知道，增加义务和期限只会让一个人的不安全感加剧，而不是改善呢？

入职第一天，我的焦虑就达到了顶峰。Slack 上的对话我听不懂。GitHub 仓库里成千上万行代码我看不懂。开发工具我从未听说过或用过。上班第一周，我压力山大。

别误会，能被这么多经验丰富的工程师包围着，我真的很激动。我的团队里都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工程师，他们非常理解我。他们指导我，让我快速上手。但这仍然让我感到无比恐惧。

我的许多同事都拥有高学历，有些人从十几岁就开始编程，还有一些人是大型开源项目的核心维护者。而我呢？一个因为在电视上看到编程很酷而学习编程的人。我感觉自己格格不入，这种感觉一直没有消失。

我的想法开始变得像那些我曾努力证明是错误的负面评论：

我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？是运气好吗？还是有人搞错了？

我意识到我不需要Reddit来指出我的不足——我自己就能做到这一点。的确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我对自己的环境越来越熟悉。我开始理解Slack的对话，熟悉代码，也学会了如何使用各种工具。然而，我却无法摆脱那种身处异乡的陌生人的感觉。我犯的每一个错误都进一步证明了这一点。

我预料有一天我会犯太多错误，最终有人会问我：“你到底是怎么被录用的？” 这种恐惧吞噬了我。我开始阅读白皮书，经常浏览 Hacker News，并参加课程以获得计算机科学学位。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希望我最终能融入其中，成为一名“真正的”软件工程师。但这一切都没有奏效。

幸运的是，我找到了可以做到的事情。

寻找我的解决方案

我为自己找到的解决方案很简单但却令人恐惧。

说。

我必须找人倾诉。我再也无法憋在心里了。然而，我太紧张了，不敢问同事们“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像个骗子？”这样的问题。于是，我先跟我的密友们聊了起来。但很快，我发现自己会跟任何能聊的人聊这个话题，包括同事和队友。因为我说得越多，听得越多，就越意识到自己并不孤单。

事实证明，冒名顶替综合症非常普遍，甚至已经成为一种陈词滥调！

“又是一篇关于冒名顶替综合症的文章……每天走进办公室，完全掌握自己所做的和所写的每一件事，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。”

许多处于职业生涯巅峰的专业人士都会经历这种情况。蒂娜·菲、约翰·斯坦贝克，甚至阿尔伯特·爱因斯坦。我很欣慰地发现，我身边也有这么好的人。此外，在与一位密友交谈时，他说了一句话，引起了我的共鸣：

只有在你没有冒名顶替综合症的时候，它才是糟糕的。感觉自己像个骗子，表明你正在学习。在一个陌生且不舒服的环境中感到焦虑是完全正常的。当你觉得自己完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，以及一切是如何运作的时候，麻烦就来了。如果你发现自己处于这种情况，你就不再学习了。

就在那一刻，我意识到冒名顶替综合症并非需要对抗或忽视的东西。只要心态正确，它就能成为一种工具。这听起来可能像是一些自我安慰的废话，但公众演讲者也运用了类似的技巧，将焦虑转化为兴奋。

这并不是说我的不安全感神奇地消失了。远非如此。每当我接到一个新项目，我的恐慌就会不请自来。我的心跳加速，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奇异的失败场景。然而，我已经学会把这种紧张情绪解读成我正在学习、努力挑战新高度的标志。

当我的经理给我一个复杂的任务时，这意味着他们相信我能完成。我可能需要寻求帮助，研究相关主题，或者只是出去走走冷静一下，但我知道我会完成的。我仍然会经常犯错，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。这都是过程的一部分。

毕竟，没有人无所不知，即使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。Dan Abramov 不懂 Flexbox，David Heinemeier Hansson还在查阅自己编写的 ActiveRecord 方法。如果追求完美是一个可行的目标，Stack Overflow 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受欢迎了。

我是一名“真正的”软件工程师吗？

那么，过了这么久，我算是一名“真正的”软件工程师了吗？LinkedIn 似乎认为是这样。

更好的问题是：“这重要吗？” 我并非一直对科技充满热情，也缺乏Rockstar工程师那种引人入胜的出身故事。但我现在在这里，而且会一直在这里。所以，对于那些对我的头衔有强烈意见的科技圈人士，随便你怎么称呼我都可以。软件工程师、程序员、脚本小子……

我的头衔对我来说不再重要。重要的是我做什么。我所做的就是用代码解决问题，构建解决方案，让人们的生活更美好。

最棒的是，我在这方面非常擅长。